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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gar Daddy Ripening


丁澄心就那么一次被表哥带去片场,正好遇上了简亓来探自家演员的班。


那天他刚放学,坐上了来接他的表哥的车,却被带往与家相反的方向。在路上表哥道着歉,说负责的演员今天有场戏突然有点儿状况需要他去一趟,他处理完了就带丁澄心回家。


经过了一天的学习丁澄心已经累到不行,他嗯嗯地应着表哥的话,揉了揉头发打着哈欠,洁白的小脸上有几颗可爱的小痣零散分布着,下眼眶微微泛红,两片饱满的唇瓣藏在运动款校服外套的拉链后。


不一会儿到了片场,疲惫的小家伙又突然来了劲头,看着哪里都新鲜,只好被表哥拴在身边,坐在员工椅上转着大眼睛看着片场的各种运作。


“都在忙?”


众人应声回头,看到来人后纷纷“简经济” “简哥”地叫,丁澄心也看了过去,只见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们旁边。男人挨个和他们打了招呼,最后把目光落在了人群边沿的丁澄心身上,抬了抬下巴,好像在示意有谁认识这个人就介绍一下。


丁助理这才反应过来地拍了丁澄心的肩膀一下,让他站起来叫人。


“叔叔好。”


看着表哥解释的样子,丁澄心察觉出了这个人应该就是表哥的顶头上司。担心自己的出现会不会给表哥带来麻烦,于是他把身板挺得笔直,抓着衣服的下摆,眼睛直直地看向简亓。简亓一边听着解释,也回看着他。


那目光像审视,丁澄心被看得头皮发麻便偏过了视线。


“嗯。”最后简亓对着丁助理点了一下头,就转头看向正在拍摄的现场,把注意力放在了演员的表现上,时不时和旁边助理聊了聊近两天的日程安排,不再追究现场出现的无关人员。


松了一口气的丁澄心也不敢再坐下,反而是缩在角落里偷偷打量着旁边这个让所有人紧张起来的男人:男人靠墙站立,从侧面看不见表情,他一手插兜一手拿着手机,一块儿40毫米的蚝式钢与金色相间的表在手腕处时隐时现,昂贵的西装布料贴服着他挺拔的身形,现场的灯光正好将每一条曲线描绘得分明。


不过他也没能打量没有多长时间。简大经济亲自到场监督,自家演员也是给足了脸面,拍摄进行得很顺利,收工的时候简亓抬手一看表比预定的结束时间提前了半小时,直接挥了挥手说要请导演制片和自己团队的工作人员去吃饭。


员工都四散开各自收拾各自的东西了,丁助理让丁澄心在原地等着,回头跟上演员去收拾东西。


丁澄心坐回了椅子里,两只脚来回晃荡着,给爸妈发着信息说晚上跟着表哥吃饭,然后又收起手机,终于有机会仔细看看那些一直被别人拿在手上的器具,从大道具到小道具,还有那些被固定了的看起来就很贵的摄影机,目光转着转着转到了一双一尘不染的男士皮鞋上。


小家伙被吓了一跳,连忙从椅子上跳下来,回身看见了简亓解开了西装外套的衣扣站在旁边,一只胳膊随意地搭在椅背上。


丁澄心担心会被责骂,眼睛也不知该往哪里看,只能细声地说着不好意思。


简亓眼底含笑地盯着他,好像没听见他的道歉:“小朋友喜欢吃什么?”


小朋友扑扇了一下睫毛,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或许是特权让心底油然而生的一点小膨胀,小孩子心中的想法全都埋藏不住地表现在脸上。下一秒又把精致的五官皱在了一起,好像在头脑风暴什么难解的问题。


“喜欢吃肉......行不行呀?”


这可真是个宽泛的回答,简亓思考了一下,说了句行,然后便转身离开了。


留在原地的丁澄心没等多久就接到了表哥的电话,匆匆赶往停车场坐上了保姆车。一路上其他人商量着目的地是哪儿,丁助理说简哥刚发了消息说了吃烧烤,把地址发给了司机。


地址上显示的目的地是当地一个开业半年的烧烤屋,内部装修颇有居酒屋的感觉,木质的长桌搭配木墩状的椅子,有聚餐的大厅也有用挂帘分开的小单间,无油烟制成的烤串放在店主从复古旧货市场淘来的各种各样的瓷盘子上,就是以这样的特色在市里迅速出了名。


演员抱怨了起来,说还以为这一顿能坑简亓一顿西餐什么的,哪知道这个天天法餐日料的人怎么改吃烧烤了。丁助理笑笑没回话,反而是转过头来对后座的丁澄心说,在车上听的话千万不能说出去,艺人公关不好做。


简亓和导演一行人到达的时候工作人员已经在宽敞的大厅落座,他和大家打了声招呼就叫着演员一起进了单间,留剩下的人在大厅的木质长桌旁吃吃喝喝热火朝天。


丁澄心坐在哥哥旁边,而丁助理和旁边的化妆师从底妆聊到八卦,明显的醉翁之意不在酒,丁澄心也就不多打扰,乖乖用筷子把烤串上的肉捋到盘子里,蘸着干碟吃,被辣的伸出舌头扇着风。他边喝水边扫视着周围, 正好透过人群看到了简亓。


简亓进屋后便脱掉了西装外套,把衬衫袖子卷起露出了小臂和那块儿看起来就很贵的表。丁澄心看着他将空酒杯交给身旁的服务人员,嘱咐了两句,又回头继续看向对面的人,在听别人讲话时会用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摩擦着酒盅的边沿,筷子整齐地横放在餐盘上没有动过,依旧像置身于高级西餐厅。


服务生的身影突然截断了他的视线,丁澄心抬头,目光又随着服务生手中的小盘子落下,上面整齐摆放着两个草莓冰激凌球,旁边还用新鲜的草莓点缀着,小盘子底下垫着纸巾,纸巾上放着一只精致的小勺子。


丁澄心歪头看向服务生说自己没有点过冰激凌,但那人坚定自己没有送错桌子。


吃下一口混着果肉的甜腻,被辛辣刺激的口腔得到了安抚。丁澄心右手拿着小勺子,左手缩在校服里攥成拳,像餍足的猫咪一样眯起了眼睛。


化妆师姐姐探过头来,说自己怎么都没在菜单上找到冰激凌,能不能把剩下一个球给她。


丁澄心不情愿地看着剩下的一个完好无损的冰激凌球,心中苦恼怎么能有人和小孩子抢吃的呢。但感觉到表哥轻轻拽着他的衣角,只得好人做到底,将冰凉的盘子递了出去。


原本垫着盘子的纸巾被留在桌子上,被印下了一圈水迹,而圆形水迹的正中央圈住了一串手写的号码,丁澄心好奇地拿起,丁助理也歪头看过来,却在视线聚集后倒吸了一口冷气。


纸巾上的手写电话号码他再熟悉不过,甚至是这字迹他也再熟悉不过,这是他倒背如流的顶头上司简亓的电话号码。


大厅里的人声鼎沸都被扑通扑通的声音压过,丁澄心握紧了拳又张开手感受着大脑依旧可以对肢体的号令,却连自己的呼吸都感觉不到。


他抬头看向简亓的方向,却发现简亓用手撑着下巴,也在看向自己。





纸巾被揉得布满了褶皱,丁澄心第一次在上课的时候走神儿了。


表哥让他存下那个手机号他便存下了,简单地备注了简亓的名字。他也偷偷在微信中搜索那个号码,纯粹的白色背景头像和只有“简亓”两个字的名称,他想了想的确是那个叔叔的风格。


昨天简亓那一屋的人提前离席了,而简亓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去和每一桌的人打了个招呼。


丁澄心礼貌地说谢谢,简亓摸了摸他的头发说不用谢,和温柔的语气动作不能匹配的是他炙热的视线,搅得丁澄心脑海里奇奇怪怪乱成一团,晚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终于听到了下课铃,结束了浑噩的一天,或许今晚早点儿休息,睡个好觉便能弥补自己胡思乱想后的疲惫吧。


出了校门还没走几步,丁澄心就看到简亓靠在一辆低调的奥迪旁边,穿着的一身西装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格外出挑。丁澄心顿了顿,想了好几种打招呼的方式都无所适从,决定还是偷偷从旁边溜走比较好。


“丁澄心。”


丁澄心被叫住,缓缓回过头去。


“你在等我吗?”


“对,”简亓从车头绕到副驾驶这一侧,在丁澄心面前站立,“今天在学校过得怎么样?”


“唔......挺好的......那个,我要去找我哥哥了......”


“真不巧,他今天来不了了,”简亓将副驾驶的车门拉开,把胳膊搭在上面,“所以委托我来接你。”


丁澄心将信将疑,最后还是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简亓将车门关上隔绝了外面放学的吵闹声,留下丁澄心一人的心跳声在胸腔里回响,然后又从另一侧坐进车里。


悠扬的古典乐随着车子的发动而自动响起,简亓倒车的时候把右手扶在丁澄心的座位后,拂过来广藿香的味道,不一会儿他的注意力又被简亓身上的雪松和佛手柑的香气吸引过去,连车辆并没有驶向回家的方向都没有注意到。


戛然而止的音乐拉回了丁澄心的思绪,简亓在车里的屏幕上点了点。


“放你喜欢的歌吧。”


“不、不好吧......”


“没关系。”


既然车主已经这么说了,丁澄心用手机连上蓝牙,给车内换了另一种模式。跳出十九世纪来到了二十一世纪,轻松的男声配着悠扬的节奏,丁澄心连放了三四首,都是最近在班上流行的歌,就连简亓握着方向盘的手都不自觉地打起了拍子。


可能这就是音乐的魔力,让丁澄心也卸下了心防,主动和简亓攀谈起来:


“这个歌手是不是要开演唱会了呀?”


“嗯。”简亓盯着前面的路,“你要想去我可以带你去。”


“真的吗?!”丁澄心惊讶地转过身来。


简亓愣了一下,许是太久没有人这样当面质疑过他的能力,随后便是毫不掩盖的轻笑,又让丁澄心红了脸。


“当然了,不止能带你去,还能带你去后台玩一圈。”遇上红灯,简亓挂上档停稳了车,转过头来看着丁澄心,“那你呢?你能给我什么?”


听到这儿,丁澄心又老老实实地缩回座椅上,低沉的男声从丁澄心左耳钻进去后便被堵在了里面,聚集在大脑里绕来绕去绕成了一团没有解开的毛线。


“我没有什么可以给的......”


即使声如蚊呐,还是被简亓听了去,简亓顺着丁澄心一张一合的嘴向下用眼描绘着,滑过流畅的没有喉结的脖颈线条,滑过精致的锁骨,再往下的内容就被衣物遮蔽了去。


绿灯亮起,简亓又把手放在方向盘上,“不聊这个了,今天带你吃好吃的。”


两人一路无言,直到餐厅门口。餐厅是个中规中矩的西餐店,将喜欢生鲜的欧美口味做了些本土化的改进,也是引来了不少当地的食客。


丁澄心跟在简亓后面,两人被侍者带到安静的角落,避开了大厅中唱着生日歌的喧闹。


前菜点了小孩儿口味的炸鱿鱼和龙虾沙拉,主菜两人一人一个不同熟度的牛排,丁澄心手边是一杯颜色鲜亮的果汁,简亓因为开车只要了杯水。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琐碎的小事,丁澄心实在忍不住好奇心问了点儿娱乐圈八卦,简亓也都一一回答。


丁澄心松了一口气,他从一开始吃饭都是过于紧张的,男人之前在他心中的形象总是不怒自威,到现在也能和男人开两句玩笑,倒觉得他其实是个平易近人的长辈。


一餐快要结束前,丁澄心的甜品也被端了上来,木炭巧克力泡芙,带着柚子味的甘甜,中间被挤上白色的奶油,撒满了粉红色的葡萄柚水晶。丁澄心迫不及待地擦了擦手,连刀叉都忘了拿,好像等了一个晚上都在等这一个瞬间,用手指抹去一块儿被挤出的奶油送入口中,甜腻填满了嘴巴,丁澄心也对着简亓笑弯了眼。


简亓用指尖点着杯壁,另一只手撑着下颚,看着丁澄心孩子气的吃法,倒映在视网膜上的景象却是在昏暗的灯光下,酒店的落地窗映照着灯红酒绿,自己将最后一发精液射在了少年的脸上,糊住了根根分明的睫毛,少年可能会忍不住娇嗔,但最后还是会在精液滑落嘴边的时候悉数舔去。


他并不着急,在他的计划中有充分的时间催熟这颗青涩的果实,越是熟烂的果子才越发的香甜诱人,用手轻轻一抓便是满手汁水的粘腻,然后他便能悉数舔去。


“吃饱了吗?”简亓善意地提醒着,“再晚了你的家人可能会担心你。”


丁澄心吃掉最后一口泡芙,点了点头。


从餐厅回到丁澄心家的路通畅了不少,大街上少了车辆穿梭的灯光残影,多了路两边吃完饭出来消食的居民。


简亓将车停在了小区外的树荫下,熄了火。


“唔......今天谢谢你来接我,”丁澄心抱紧了书包,手指一下一下绞着被拉长出来一截的书包带,“还带我去吃饭......”


“谢谢说早了。”简亓松开安全带,开了车门出去。


丁澄心背上书包下了车,看简亓从后备箱里提出了一个方正的购物袋。


“下次和我见面的时候,”简亓走到丁澄心面前,把购物袋递到他的手上,“想看你穿这身。”


干燥的指尖抚过冰凉的手心,触感像电流一样在丁澄心身体里蔓延。


丁澄心涨红了脸,低头小声说了句谢谢就连忙转身往小区里跑,跑了两步才意识到自己还提着购物袋。他把里面被打包纸裹住的衣物往书包里塞了塞,将这看起来质量很好的购物袋扔进了小区的垃圾桶 ,就上了楼 。


回到家爸妈问他和表哥饭吃的怎么样,丁澄心搪塞了两句就溜回了屋。他打开灯,走到窗边准备拉上窗帘,却看到了停留在马路对面的简亓的车。


简亓靠在车边,一手拿着电话贴在耳旁,一手夹着抽了半截的烟,向地上抖了抖。简亓抬头看到了他,和他挥了两下拿着烟的手,嘴一张一合是“晚安”的口型。


丁澄心把手从袖子里拿出来,贴着玻璃来回小幅度挥着,也回了句晚安。


等来了这声晚安,简亓将烟灭了,钻入了车里。


丁澄心坐回床边,将书包里的衣物拿出,小心翼翼地撕开粘着打包纸的印花胶带,是简单的三件套:休闲衬衫、针织衫和裤子。从中还掉出来一个深蓝色的丝绒小包,里面装着一枚精致的领针。


丁澄心把衣服贴在身上比划了几下,大小正好,不知道简亓是怎么用眼睛测量出他的尺寸。衣物上还有淡淡的雪松香,是那人身上的味道,他忍不住在脑海中想象着简亓在挑选这些衣服的时候,指尖是怎么划过一件件备选项,然后拿起了这一件。


他抱着衣服趴在床上,两个小腿一抬一放地敲着柔软的床垫,手上拿着领针,仔细观摩着这个小巧的东西。


这个要怎么戴比较好看呢?不如下一次让他给自己带吧。


那下一次见面要什么时候呢?





那天过后男人就断了联系似的,丁澄心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发的一条短信也没有收到回复,他告诉自己这没什么可多想的,却在课上记笔记的时候实在忍不住用那个电话号码加了简亓的微信。直到放学的时候才终于被通过了申请,随之而来的便是简亓发过来的第一条消息,是个语音。


“我在美国,刚起床,什么事?”


清晨低哑的男声伴随着摩擦床单窸窸窣窣的声音,咖啡和可颂的香气从大洋彼岸飘了过来,丁澄心胸口因这简简单单几个字而雀跃起来,打在输入框的字却和心情大相径庭:“没什么事。”


回复完这四个字后,从学校到家门口的这段时间里简亓都没有再说一个字,丁澄心来回切换到微信界面十余次,索性自己也赌气不想理他了。就这样他单方面地在心理较着劲,直到晚上擦着头发走出浴室,都没有在微信主界面看到期待的红点。


烦躁地用毛巾狠狠蹭了两下头发,丁澄心拿着手机扑到床上,啪啪啪打起了字。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简亓接着就回复了过来。


“这周天。乖乖上课,给你带了礼物。”


丁澄心仰躺在床上蹬着小腿,掰着手指数还有多少天,等头发吹干的空隙又聊了几句,看看时间不早了便说了晚安。


在之后的几天里,简亓虽然被事务缠身还是能在紧张的日程中获得一丝悠闲,而这份悠闲就来源于大洋彼岸那个小东西时不时的日常小抱怨,不知道是不是真把他当成了邻家叔叔而卸下了心墙,这份不设防的可爱扫得简亓心里直痒痒。


工作中的简亓从来不会分心,在饭桌上谈事也总是把手机倒扣在一边,所以每当在返回住处的途中一看手机总能看到另一端的小猫又炸毛了,那张漂亮的脸庞浮现在眼前,说着你又不理我了,总是要时刻得到全部关注的可爱模样。


简亓对于自己能耐得住性子解释而感到神奇,然而不需几句,丁澄心又变回乖乖的奶猫,将简亓的心揉得一塌糊涂,随即决定在礼物单上再添几样东西。


忙起来日子就过得快,飞机降落的时候简亓刚好醒来,看了一眼表是下午4点不到,助理倾过身子来和他商量着一会儿要回公司处理的事务,简亓边听边点头,手上给丁澄心发着信息。


简亓回来后的两周里一有空便来接丁澄心,有的时候会带他去吃饭,有的时候作业多了便直接送回家,理由不是替他忙碌的哥哥,就是正好路过。丁澄心刚开始还纳闷,但也逐渐习惯出了校门看到熟悉的男人把车停靠在熟悉的位置,想着既然哥哥认识他,也不至于哪天被他卖了。


今天黑色的汽车接上了丁澄心,从黄昏穿梭至黑夜,驶向了热闹非凡的体育馆,丁澄心这才想起来今天就是那位歌手的演唱会开唱的日子。


简亓带着丁澄心从后门进入,一路上和无数人点头打招呼,有人还想借机攀谈两句也被他回绝了。穿过后台越往外音浪越加强烈,工作人员带着他们来到了一处位置不错的看台。


光鲜亮丽的偶像总是能够吸引小朋友的目光,演唱会开始后丁澄心就一直盯着舞台的方向,跟着节拍蹦跳得不亦乐乎,也丝毫没有在意简亓攀附上他腰侧的手。


“别跳了,一会儿就没力气了。”


“这样才是看演唱会嘛!”


管不了怀中撒了欢的小人,简亓解开西装外套的扣子在旁边坐下,这样的演唱会他看过上百场不差这一次,倒是灵动的美人更吸引他的视线。


丁澄心在快歌的时候跟着节奏轻微扭动身躯,慢歌的时候就趴在栏杆上枕着胳膊静静听,过场的时候坐下来兴致勃勃地和简亓聊天,听到粉丝的尖叫又竖起了耳朵抬起头向舞台张望。简亓看着也满心的可爱,这是丁澄心第一次在他面前如此放松活泼。


果不其然,等演唱会结束后丁澄心已经累得不行了,简亓用手贴着丁澄心的背轻轻揽着,小人路都不想走了,却在后台见到明星本人的时候又强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挺直了身板。


第二天班里的热门话题便是前一天晚上的演唱会,同学们三五成群的窝在教室的各个角落,去了的叽叽喳喳地说,没去的只能发出艳羡的叹息。


丁澄心一只手撑着下巴,一只手划着手机屏幕,翻看着相册里的现场照和后台合照,心中的膨胀在发酵,指尖轻点挑选了一张在朋友圈发布。


不一会儿就有人激动地把手机屏幕拿到丁澄心眼前,上面显示的是他刚刚发布的朋友圈,那是一张后台合照,左边是歌手,丁澄心站在中间,微微倾向右边,而右边则站着简亓。


“所以他一喊大家都知道了嘛,”丁澄心用叉子撇下鞑靼牛肉,“本来有我微信好友的还没几个人呢。”


简亓放下杯子,双手交握搭在腹前,静静地听着丁澄心说话,掩盖着嘴角的笑意:“然后呢?”


“然后......就都传到老师耳朵里啦,没想到好几个老师都是他的隐藏歌迷,也没有管我手机的事儿,居然也来找我问东问西,真的笑死啦......还有两三个问你呢。”


“是吗?问我什么了?”


回想起老师们拿着自己的手机,红光满面地讨论着,过了一会儿却把手机递过来指着放大的简亓问这是谁,这么帅啊,小丁你认不认识啊。丁澄心反问干嘛呀,年轻的老师们笑作一团说,介绍一下嘛,老师还单身呢。


丁澄心转了转眼睛,低下了头,气鼓鼓地把叉子插进牛肉碎里搅拌着:“......也没什么的,她们就随口一问罢了......”


甜点端上桌的那一刻代表着一餐临近尾声,丁澄心把盘子转来转去,思考着这么一大块儿餐后甜点究竟吃不吃得下,奶油蛋糕上点缀的大颗草莓饱满香甜,是由青涩到熟透之间的最佳阶段,既不酸涩也不烂软,整颗入口,甜中带酸还有丝牛奶的味道。


从餐厅出来,丁澄心已经熟练地在上车后连上了蓝牙放歌,简亓无奈地笑了,任由丁澄心打开储物盒,拿出两片清口糖扔进嘴里。


城市里各个区域驶向丁澄心家的路线已经被简亓摸清,正好听完三首歌,车子也停在了老地方,熄火下车,简亓走到副驾驶给丁澄心打开门。


两人站在马路边沿,隐在树荫之下,由原先的生疏到现在的熟稔,此时面对面的鞋尖距离不超过十厘米。夜里的微风吹起衣角,丁澄心看到简亓的平驳领边粘上一丝绒毛,自然地用手指摘去。


“那,晚安?”丁澄心抬头笑着说。


简亓低头看着他并没有回话,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片刻后他拉开了西装外套拿出烟盒,把一根烟叼在嘴上,又从另外一个口袋拿出打火机点上烟。火星燃起,简亓把烟夹在食指和中指指尖,手搭在车顶,将丁澄心围绕在臂间,缓缓地吐出一口烟。


简亓从来没当着丁澄心的面抽过烟,如今脸庞在烟雾的遮掩下多了几分陌生。


“小东西,”简亓眯起了眼睛,“怎么还装迷糊呢。”


丁澄心眨了眨眼睛,下意识抓紧了书包带。


树下簌簌,行车呼啸而过,饭后散步的路人也消失了踪影,将一片天地都留给车旁的两人。


简亓弯下腰,压低被尼古丁熏过的嗓子,在丁澄心耳边说: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让我操?”


像是情人间的耳鬓厮磨,烟草气混着赤裸的字眼让丁澄心屏住了呼吸,一颗心在胸膛里四处乱撞,挑高的路灯透过枝叶现形了红透的耳廓。


“回答我啊。”


耳垂一阵湿润的阴凉,然后便是被包裹着的温暖,丁澄心闭紧了眼睛不敢动作,简亓含住他的耳垂吮吸,轻吻过他的脸颊,然后用拇指轻轻掰开丁澄心小巧的下颚,咬上了饱满的唇珠。


小东西的身体僵硬,嘴唇却依旧柔软的任人索取,舌头又湿又软,颤抖着被纠缠。木糖醇的清香还带有草莓的味道,冲淡了焦油的苦涩。简亓用舌头划过丁澄心整齐的贝齿,舔舐上颚时还能听到猫叫似的哼唧声,丁澄心的手抵在简亓的胸前,好像全身的触觉都集中在了嘴中。


简亓用另一只手抚上丁澄心的背,感受着手心里微微的颤抖,将他向自己推近。雪松香让丁澄心头晕目眩,腹部抵上的硬物又使丁澄心瞬间清醒,他上过生理课,他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


“等、等一下......”丁澄心侧开了脸,微凉的指尖在推搡中轻轻滑过简亓的下巴。


“嗯?”


“我还没有......”树叶被风吹起,涨红的脸蛋被遮盖的虚虚实实,“ 准备好......”


简亓楞了一下,随后便轻笑了起来,他直起了身子,松开怀中的人。


“没关系,你回去吧。”简亓拍了拍丁澄心的肩膀,迈开步伐从车头绕到了驾驶室,在拉开车门前最后看了丁澄心一眼:“晚安。”


那一眼中的情绪被夜色掩盖,丁澄心还想说点儿什么,但胸腔蔓延到嗓子里的堵塞让他无法开口。他转身急促地朝家的方向走去,口中的烟味散不掉,男人沙哑的嗓音还在耳边回荡,激起了浑身的战栗。


回到房间便歪倒进柔软的床铺里,乱成一团糟的思绪在静谧的空间像浪一样回头拍进脑海,丁澄心用枕头盖住头祈求着这些画面不要再侵蚀自己,可真实的触感已经重塑了他的身体,不管他做什么都在时时刻刻提醒着唇齿交缠的火热,男人对他的欲望和索求,并把这一份香艳带入梦中。


接下来的日子里简亓似乎忙了起来,丁澄心只能通过简亓的朋友圈窥探着他的日常,意外的还有些东西,只不过不是广告宣传就是商业活动,一张自拍或一条关于自己私生活的信息都没有,全是和其他人在各种活动上的合照。


生活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虽然他早已忘记了“往常”应该是什么样子,他缩在副驾驶,昂头看着车窗透进来的夕阳。


表哥在车上旁敲侧击地问着他最近的情况,刚开始聊着学习,不知不觉又把话题引到了简亓的身上。


丁澄心心里明白的很,只是不想多说。他用手撑着头,看着表哥搭在方向盘上的手腕,衣袖里露出一只表的边沿,可以看出是一只卡地亚18K金的腕表,因为他自己衣柜里还放着一支同款的,只不过是玫瑰金款的,价格要贵一倍,那是简亓亲自陪着他挑的。


他向表哥询问了简亓的日程,表哥支支吾吾地答不出。也是,从来都是下属向上司汇报行程,上司的行程并没有必要告诉下属,他也就没再追问,或许自己也没有资格去知道简亓的日程。


有好几次他都想像之前一样去和男人撒娇,隔三差五地问你在干嘛呀,或许简亓便会在下一个周末约他出来,带他去游乐园玩,带他去看电影,然后......然后......


丁澄心摇了摇头,将缠绵的幻想抛出脑外。


他最近总是无法控制自己想到那些事情,从那一吻开始就一发不可收拾。他会做各种各样的梦,梦境里阳光把窗帘和床单都照得暖和,他被简亓抱在怀里,简亓揽着他的腰,亲吻他的头发,他楼住了简亓的脖子,终于可以问出:你怎么都不来找我了呀?


然而丁澄心每次都在听到简亓的回答前醒了过来,像被冰锥刺穿了胸口一样猛烈地睁开了眼。


他印象最深的一次天还没亮,窗外车辆驶过,黑暗的房间里只剩下秒针滴答的声音,那是他第一次崩溃。


他翻开被子下了床,把简亓给他的东西都从衣柜里扯了出来乱扔一气,昂贵的布料被扔在地板上,洁白的鞋子滚入床底,礼盒掉落被摔开,里面的首饰一弹一落发出清脆的声音。


丁澄心听着声响摸过那颗掉出的首饰,打开床头灯,发现是一枚玫瑰形状的石榴石耳钉,每一片花瓣边缘都有玫瑰金和碎钻包围着,在微弱的灯光下也闪耀着光芒。


那天简亓把这个放在他的手掌上,他撑着头笑开了,说自己没有耳洞而且自己怕疼,而简亓只是将他的手合上,说会等他长大,等他不怕疼,然后亲手给他戴上。


沦陷的过程总是模糊的,每一个心动的点却格外清晰。丁澄心将耳钉紧紧地攥在手心中,终究是忍不住地哭了出来。





简亓将杯子放在面前的茶几上,又把身子靠回了沙发里,伏特加的刺激锁紧了喉咙和食道,不过经历了一整天的会议后时刻紧绷的大脑终于得到了麻痹和放松。


作为国内娱乐圈的知名经济人,卓越的工作总是和堆成山的重压脱不开关系,繁杂的日程时不时触探着敏感的神经,将人逼上极端。所以等夜幕降临后,比起大而空荡的家,简亓选择出现在酒吧或酒店,让大脑皮层暂时忘记自己的身份,撕下面具,做一个恶人,或许这才是对他来说绝对的放松。


即使认识的人都用“衣冠禽兽”来挪揄简亓,他也会诚然接受。他时常也在反思着,在烟雾和汗水中思考着自己的底线是什么,却又无所谓地抛之脑后。


但他觉得现在坐在他身旁的那帮正在讨论着高中生的狐朋狗友才是真正的禽兽,他听了一两句,其中一人正绘声绘色地描述着鲜嫩多汁的场景。


简亓笑他们知法犯法,他们却拿着手机翻出一个个通讯录上的名字要给他介绍,美名其曰让他尝尝鲜, 简亓只是把烟头按在了面前的烟灰缸里:“算了吧。”


他在公司里翻看的不少年轻人的简历,随着偶像的年龄越来越小,公司中出现的脸庞也越来越青涩。稚嫩的小脸上不再是天真和纯粹,而是掺杂了显而易见的讨好,作为经纪人他会喜欢这样早熟的小孩,但作为床伴他真的避之不及。


话虽如此,第二天简亓就在片场遇见了丁澄心,虽然只是穿着最普通的校服,却活像一个洋娃娃。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自然而然被美色吸引也算不上什么罪恶的事,只不过念头闪过的瞬间便引起了思想上的蠢蠢欲动,淫糜的幻想着实让人心痒难耐。


他知道这种小孩儿很好掌控,他们很容易满足,而自己正好有这个能力,他也乐的在闲暇之余花点钱弄来一个解闷儿的小玩意。


小孩儿笑起来好看,生气起来也好看,高兴与难过都表现在脸上,会善良,会虚荣,会悲伤,活得透明,尖叫起来像炸毛的猫,撒起娇来话语间都是糖浆的腻味。持宠而娇的生活让他更添了一层果酱般的酸甜,眼波流转间的青涩也变成了勾人。


或许这就是上天对简亓的惩罚,他没有估算到掌控不好自己的心。


简亓急于证实他依旧是原来的自己,却在亲吻丁澄心的时候却听到了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尝到了一丝满足,随后又希望着他可以快点推开自己,痛骂他的无耻。


但是丁澄心没有。


他开始反省,好像是自己做错了,执意把一米素白的上好绸缎沾染上了杂色。


简大经济像个毛头小子一样不知所措,与丁澄心的对话也不像原来一样张弛有度,然而生活并不允许他有过多的思考,连轴转的日程表填满了他的日常,忙完后他才发觉已经半个月没有见过小孩儿的样子,小孩儿也没有主动找过他。


丁澄心,丁澄心,丁澄心。


即使这样念着这可爱的名字也能代替酒精舒缓了自己的压力,小人儿灵动的眼神,上翘的嘴角,白透的肌肤,无比清晰地呈现在眼前,简亓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欲望也是罪恶的。


但依旧想见,哪怕再见一次,再凑近小孩儿闻到那身上若有似无的香气,将这支良药打进自己的血管。


忙完这阵子圈内的朋友都想着好好放松一下,大家相约着来简亓家聚一聚,其中还包括带着丁澄心一起去看演唱会的那位歌手。


简亓深思熟虑后,打开了和丁澄心的对话框,输入文字又删除,退出来在和朋友的群里发了一句“这次不许乱搞,我要带个小朋友”,这才放心地给丁澄心发去消息。


“车到了。”


丁澄心看着这三个字,开心地从床上跳下,鲜花在胸膛里开的旺盛,清香将他熏得飘飘然,快速换了一身崭新的衣服就飞出了家门。


然而在看到驾驶座上的人不是简亓而是被派来的司机后,心中的花瓣散落一地,丁澄心整个人蔫儿在了后座。


汽车驶向陌生的道路,穿梭在市中心的灯红酒绿,最后停在了一栋高级公寓的楼下。


和楼管打好招呼丁澄心就被送入了电梯,直到顶楼,电梯打开便是双开的房门。还没来得及按门铃,房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先前被隔绝的玩闹声争先恐后地跑了出来。


简亓看着他,保持握着门把手的动作,原来都系到最上面的衬衫领解开了两颗扣子,几缕发丝垂在额前,言语中沾了些许酒气: “进来吧。”


在玄关处换好鞋,丁澄心跟在简亓的身后。他一路上都在小心翼翼打量着简亓家中的艺术品,它们被摆放在不同的角落,丁澄心只是猜测那些是艺术品,因为定制的玻璃柜总以彰显出里面物品的贵重。比起艺术品来更让他兴奋的便是星光熠熠的客厅,没走两步就从旁边卫生间出来一个综艺常驻嘉宾也是着实让他吓得不轻。


简亓带着他上了二楼,穿过走廊推开门便是大楼顶层的私人露台,不如说更是一个展望台,将市中心的夜景尽收眼底。明星名流们依靠在休闲沙发里,围着桌子上的牌和酒尽情欢乐。


简亓领着他来到歌手面前,“上次你在后台见到的小朋友,你带他好好玩吧。”


“行啊,”歌手往边上坐了坐,留出旁边一块儿沙发,“但是简亓,你的小朋友却把他留在这里,不太好吧?”


“你要去哪儿?”丁澄心问简亓。


“我在楼下。”


“那我跟你一起去楼下。”


调侃声响成一片,众人打趣着歌手魅力还不如简经济,丁澄心庆幸在月色下这些名人们看不出自己已经涨红了的脸,同样的他也难以看出简亓的脸色。简亓的眼底如同泛着光的黑曜石,让人读不出情绪,丁澄心不知道在怕什么,先拉住了简亓的衣袖。


但好在他最后点了点头,和剩余的人说句打扰了,就又带着丁澄心下了楼。


客厅的人对于简亓带来个人不以为意,小朋友并不会影响他们的娱乐。


丁澄心的注意力没有在那些电视和网络上才能见到的明星,他不会玩儿德州扑克,所以注意力也没有在桌子上的游戏上,周围人的欢笑与激动他看不出原因,倒是身旁的简亓是他在陌生的环境里唯一熟悉且依靠的存在。


他好像忙的瘦了一点,时不时拿起玻璃杯饮下里面的酒,即使在笑也难以掩盖眼里的疲惫。


简亓翻起了两张底牌的牌角,丁澄心跟随着他的目光看向桌面,一张红心K一张红心10。丁澄心把目光移回来,却发现简亓正好也在看向自己。


“跟不跟?”简亓低声问他。


“...我不会玩儿呀......”丁澄心摇了摇头。


“没关系,凭你的感觉就好。”


“唔......那就跟吧。”


四个押注圈过后,留下了对面一个大盲注和简亓一个人,似乎有着不错底牌的朋友把筹码全押了,简亓想着朋友局不分输赢,手中的筹码也不是金钱,便也全押上了。最后公共牌全翻出,两人都是同花顺,简亓却以大一个牌的优势将筹码都收入囊中。


接下来好几局都是这样,朋友们都打趣着说简亓的实力加上“新手光环”的运气着实不公平,不如直接加个人。


简亓歪歪头问丁澄心要不要学,他单独教他,丁澄心想了想说好。


家里的开放式厨房的台面是一整块儿白色的大理石,简亓很少在家做饭,周围并没有什么油烟的痕迹。他将丁澄心带到这里,远离客厅喧闹的人群,把扑克牌摊开在大理石桌面上,从牌型到术语都耐心地说给丁澄心听。


两人都默契地没有提之前的事情,丁澄心放下了顾虑,玩儿的很上手,和简亓轮流坐庄几乎是把把赢,小人儿脸有时会向简亓挑了挑眉示威,简亓只是低头笑了笑,继续洗着手上的牌。


简亓看了看自己手里一对儿牌,又看了看对面丁澄心脸上偷看底牌时难以掩饰的兴奋。反正小孩儿不懂诈唬,不管拿到什么牌总会跟到底,简亓需要做的便是在小孩儿拿到好牌时跟到最后,拿到差牌的时候提前弃了自己的牌。不管丁澄心做什么样的决定,他都能处理好剩下的局势。


这次丁澄心看牌的时间长了点儿,简亓看着他指尖来回捻着纸牌,低头看着大理石的花纹,静谧的氛围被延长,直到眼泪吧嗒吧嗒地滴落在桌面上,丁澄心抬起脸来,泛红的眼眶旁泪痕明显。


简亓叹了口气,绕过来牵住丁澄心的手,小孩儿的手指冰凉,任他拉着避开客厅里的人,向主卧走去。


关上主卧的门,简亓用另一只手擦去丁澄心下眼睑上的泪:“怎么了?”


丁澄心什么也没说,反而是抓住简亓的手用力咬在了掌侧,一边咬着一边又落下了大滴大滴的泪珠,哭得像受了天大的委屈。简亓就这么任他咬着,直到丁澄心哭累了,松开了口,又心疼地用手擦去了沾满口水和泪水的、被咬出红痕的掌侧,一边给他轻轻揉捏着,一边抽泣着说我明明一直好想你的。


身经百战的成年人步步设防,却抵不过小孩儿纯洁透明的爱与恨,简亓的心瞬间软了下来。


“想我怎么不找我?”


“......我不敢嘛。”


丁澄心的柔软指肚像灵巧的弹钢琴的双手一样弹在他的心上,用指甲瘙痒着他的神经,满足与酸楚一起的滋味可不好受,即使是简亓也难以招架,只能把丁澄心搂在怀里,用手轻轻顺着小孩的后脑勺。


“对不起。”


“哪里对不起?”丁澄心抓着他胸前的衣服抬起头来。


这下简亓答不出来了,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个勇气向珍惜之人坦白自己肮脏的想法与犯下的罪证,一遍遍的回忆只会让他羞愧的无地自容,那些让他情场得意的花招和把戏在此刻也变成了难以启齿的耻辱。


“不说也没关系,”丁澄心又把头埋入简亓的怀抱中,像小猫一样蹭着,长舒了一口气,“谁让我喜欢你呢。”


成年人总是掂量着手上的筹码,而小孩儿总是以爱赌未来,勇敢而自信,不论输赢。


然而现实比一盘德州复杂得多,简亓做好了准备,丁澄心只需要选择爱与不爱,剩下的要面对的种种困难就都交给自己去考虑。


“啊,对了。”丁澄心凑在男人耳边说,“我......准备好了......”


简亓不解,眼前的小孩儿睫毛轻颤,抬起以后眼底便是风情万种。


下一秒丁澄心踮起脚,勾住简亓的脖子,青涩地舔吻上沾着酒精的薄唇。然而不用他主动多时,简亓便将主动献身的小人儿拉进怀里转了个身,抵在屋门上,用舌头挑开稚嫩的贝齿品尝着残留的水果甜香。


“呜............”


简亓嘴里的酒精呛人又醉人,伏特加混着菠萝汁的味道,丁澄心被吻得模糊了视线,却忍不住用双手绕紧男人的脖子,将身子贴得更加靠近,好似祭祀一样把自己献上。


暧昧的呼气萦绕在两人鼻息间,简亓笔直的鼻梁蹭着丁澄心挺巧的鼻尖,用牙齿一下一下咬着饱满的嘴唇,手在丁澄心敏感的腰间游走着。


“你不该这么做的。”


他用双手托着丁澄心的屁股将他轻易抱起,转身走向深色大床。床头灯将简亓的影子拉长到墙壁上,他边走边在丁澄心颈间轻嗅着,轻轻啃咬着丁澄心的耳廓:


“可怜的小东西,我会操你一整晚,我会操到你合不拢腿。”


淫糜的画面占据了丁澄心的脑海,他被逼迫着幻想着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好像看到自己被操的大开大合,肚子里被射满了精液,双腿无耻地大张着,勾着男人的腰。


丁澄心忍不住地发起抖来,是因为期待还是恐惧他自己也不知道了,只能乖乖地回答道:


“好、好的......”


简亓显然没有在问丁澄心的意见,也不在意他点头或摇头。把人放在床上,丁澄心被简亓吻过的耳后和颈间烧的发烫,身子却因为过于紧张而僵硬,他的手拽着简亓的衣领,不自觉地将原本就大敞的领口拽的更开。


“别怕。”简亓拉开丁澄心的双手,将自己身上剩下的扣子一个一个解开。


丁澄心的手抓床单也不是,放在身体两侧也不是,只能捂着脸,又忍不住偷偷地从指缝里看身上成熟男人的肉体,不像中年老爸那样日渐肥硕的身体,而是在床头灯映照下的肌理分明,没有过度饱胀的肌肉,却看得出经常出入健身房的痕迹。


简亓瞥到他偷看的目光,毫不避讳地和他通过缝隙进行着眼神的接触,被发现在偷看的丁澄心的脸又覆上一层红,连忙盖实了自己的眼。


脱掉衬衫后双手摸下,简亓用指尖轻巧地挑开腰带扣,金属碰撞的声音在空气中回响,还有皮带抽出的声音,即使丁澄心挡住了眼睛也不得不听见这色情的警钟。


简亓手中卷着皮带,目光却没有从丁澄心身上离开过,身下轻薄衬衫裹着独属少年的纤细身板,胸前的红樱在布料遮掩下若隐若现。


他将皮带放在旁边,又弯下了腰吻上了丁澄心。 柔韧的舌侵入稚嫩的口腔,唇舌间勾出色情的丝线, 简亓边吻着颤抖的小人边解开了他的纽扣,将这朵含苞待放的花朵一瓣一瓣剥落。


抚过掌下温热滑嫩的肌肤,软绵的乳肉将简亓的掌心填满,娇嫩的乳头也被指腹玩弄得挺立起来,简亓揉得身下的人咿咿呀呀地叫着,丁澄心的眼角臊出了泪花,忍不住用纤细手腕勾住简亓的脖子。


丁澄心的身体不自觉地往简亓身上贴,不知是躲避还是迎合,嘴里依旧呜咽着,又掺杂了点儿难耐的呻吟。


“第一次?”简亓问。


“......废话。”


简亓笑了笑,沿着丁澄心的腰线摸下去,握住丁澄心双腿间的粉嫩性器。


“前面也没试过?”


丁澄心双腿夹紧了简亓的腰,咬着指尖摇了摇头。


“那真可惜,你以后都不会有机会了。”


修长的手指上下揉弄着稚嫩的阴茎,不一会儿晶亮的前列腺液就流满了虎口。丁澄心没受过这样的快感刺激,昂起了头,双手抓着简亓的肩,身子不停地发颤。然而这根本勾不起男人的同情,简亓目光炽热得要烧起来,看着丁澄心露出的修长脖颈,动作变得越来越用力。


“不、不要......”


丁澄心扭动着身体,边哭着边射了出来,艳红的肉冠在简亓的掌心吐出蜜液, 酡色从脸颊蔓延到全身,身体烫的像是熟透一样。


沾满液体的手从丁澄心的会阴滑过,将臀缝间弄得黏黏答答,湿淋淋的手指顺势钻入了红色的穴口,挑开肠壁,那处柔软的如同玫瑰一样绽放,邀请着简亓。


“自己分开腿。”


泪珠沾湿睫毛,丁澄心低垂着眼眸不敢和简亓对视,依旧乖乖将大腿分的更开,努力扒住已经覆盖上一层汗珠的雪白臀肉。


简亓用手指不断开拓着,顶开了层层紧致的肉壁。丁澄心眨了两下眼好像看到了闪烁的星光,所有的感觉都聚集在被侵入的地方,咬着唇也不敢说痛。好在痛感逐渐转变为酥麻的快感,又从那敏感的一点开始向全身蔓延,他的性器控制不住地再次挺立起来,体液挤出小口流过整个晶莹的柱身。


“开始舒服了吗?”


简亓边问边咬着丁澄心细嫩的颈部,留下一个又一个粉红色的吻痕,他也懒得去想丁澄心回家该如何向父母解释,现在他只需要给这个来之不易的可爱战利品烙下属于自己的记号。


顺着脖颈舔弄下去,少年的白嫩肌肤下包裹着柔软的肉,带着些许橙子沐浴露的清香。简亓张嘴开始品尝慕斯蛋糕上点缀的鲜红蔓越莓,大块儿乳肉被含在嘴里,灵活的舌头绕着乳晕打圈,舌尖时不时挑逗着红挺的乳尖。


丁澄心哪里经历过这种刺激,他难耐地蹬着修长的细腿,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拱起,要把更多送进简亓嘴里。


“呜嗯......哈啊......”他眼里晕着一片的水,情欲把原本清澈的眼眸染得浑浊不清,“ 叔、叔叔......”


简亓抬起头,丁澄心乌黑的发尾贴在粉嫩的脸颊上,小舌头时不时伸出来舔舔干燥的嘴唇,眼中的光亮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堕成了食髓知味的魅惑。


“......你不、不操进来吗?”


说完还咬着指尖嘻笑了两声,这个小家伙一定是被情欲搅昏了头脑。简亓挑了挑眉,二话不说抽出扩张的手指,提起少年不盈一握的腰杆,扶着硬挺直接对准软穴一下子插到了底。


突如其来的痛换回了丁澄心的一丝意识,他紧紧抓住简亓的肩膀,连呼吸都忘记地绷紧了身体,而简亓也不给他喘一点息的机会,耸动腰胯开始由浅变深地撞击起来。


“嗯......嗯......慢、慢......”


经过扩张后被肉柱劈开的不适感迅速被快感所代替,丁澄心被连续不断的撞击顶弄上了云端,酥麻感顺着脊柱攀爬至太阳穴,呻吟从他喉中泄出,前面的性器又射出了稀少的一波,液体顺着股缝流下湿润了被操的大开大合的后穴,挤弄汁水和拍打的声音充斥着整个房间。


小家伙的又一波高潮带动了后穴的绞紧,简亓也皱着眉忍不住闷哼一声,手从少年的腰肢上拿下,颇有技巧得扇了一下身下人浑圆挺翘的小屁股。


“放松。”


“哼呜......不要打嘛......”


听着这甜腻的抱怨,简亓心中被扫得痒,拽着少年狠狠钉在肉棒上,耸动着腰胯猛烈撞击穴内的敏感点,撞得丁澄心嗯嗯啊啊说不出别的话,只能扭着腰迎合着简亓的抽送,双腿大张穴口完全打开,饥渴地吞吃着粗硬的性器。


“咚咚咚。”


敲门声突兀地响起,丁澄心被吓了一跳瞬间清醒过来,他紧紧攀住简亓的身体,断断续续地小声问着怎么了,简亓倒不以为意地把丁澄心按回床上,继续下沉身子插进湿穴。


半天得不到回应,外面的人开口了: “我们都要走了也不出来送送客?”


简亓看着怀中微微颤抖的小身子,保持着抽插的动作,低声问到:“去送他们吗?”


不等丁澄心回答,简亓就将丁澄心的屁股托起,双臂捞着他的膝窝,离开了床,囊袋不断拍打着臀肉,边操着丁澄心边向门口走去。


“嗯......不......不行......”


丁澄心无力地拍打着简亓的背肌想要逃脱,扭动着腰肢将体内肿胀的性器推出一截,又被简亓按了回去,顺着体位挺进更深的地方。走到门口,简亓将小人的后背顶在门上,继续操弄着。


“你们把门带上就行了,我这儿走不开。”


丁澄心被撞得一下一下压向门板,逐渐放弃了挣扎,只能靠在简亓的肩头用双手捂住嘴,竭尽全力抑制着自己的呻吟。肉棒在销魂的内壁中顶刺着,分泌的粘液在洞口连成透明的丝线,红肿的肉穴被操的无法及时合拢,液体随着动作滴落在地毯上,甩在门上。


“......畜生,你可别把小孩儿玩坏了...我们走啦。”


直到听见脚步远去的声音和大门关合的回响,丁澄心才终于放声哭喊了出来,大叫着坏蛋坏蛋。简亓倒是不以为意,将小东西的骂声顶弄成不成调的呻吟,粘稠的体液顺着臀瓣流入简亓的掌中,他向上抬了抬胳膊揽住丁澄心,将肉棒挤进更深的穴内。


丁澄心夹紧双腿绕过简亓的腰,滚烫的肉棒是唯一的他唯一的支点,他无处可逃只能乖乖受着简亓整根拔出又整根插入的操干。丁澄心搂着简亓的脖子,浑身汗湿地靠在简亓的肩头,苦苦哀求着:“回去......床上......我要掉下来了......”


简亓自然不会让他掉下来,只不过动起了坏心思,在决定抱他回床上之前,简亓还想再从小人儿身上讨点儿什么。


“抱你回床上,我有什么好处?”


丁澄心惊讶地看着他,看着这个男人露出狡黠的笑,好像他不说点儿什么今晚就真的会一直用这个姿势操得直到他昏厥过去。


看丁澄心不回答,简亓也就维持着这个姿势,将性器抽出又插入,在紧致嫩滑的肉壁包裹下反复穿刺,体液被挤出穴口,累积在腿根浸湿了一大片,黏稠的声音和拍打臀肉的声音一起在房间里回响。


即使出了一身汗,丁澄心的后背还是被门板磨得生疼,他再也忍不住了:“嗯......去床上......我自己动......”


简亓用实际行动答应了这一桩不错的买卖,他抱着丁澄心转过身,分开长腿跨了几步来到床边,在这几步中又随着动作大力颠了丁澄心两下,然后转身坐在了床上,靠在床头的位置,双手垫在脑后看着丁澄心,一副撒手不管的样子。


这是个欣赏丁澄心的好姿势,少年流畅的肌肉纹理格外好看,在床头灯的映照下两胸间还有浅浅一道乳沟,乳头被啃咬后泛着水光,连肚脐都生的漂亮,可爱嫩红的性器垂在简亓的腹肌上,断断续续吐着黏液。


丁澄心的腿抖得颤颤巍巍地不敢完全坐下去,一手向后扶着简亓的大腿,另一只手搭在他的肩头,屁股被火热的肉柱顶着,一动也不敢动。


“怎么了?”简亓抚摸上丁澄心的大腿,十指一寸一寸慢慢地往上爬,“动啊。”


“我......呜......我不会嘛......”


不知怎么办的丁澄心又开始熟练地和男人撒娇,他两手都勾住了简亓的脖子,软软地把温热的身子贴在了简亓身上蹭着,小嘴儿一下一下啄吻着男人的嘴唇讨好着。 简亓也拿他没办法,双手捏住丁澄心软弹的臀肉:“扭屁股,会吗?”


丁澄心用小舌头挑开男人的唇齿,纠缠着简亓的舌头,和他交换着自己口中的蜜液。与此同时听了男人的话,小屁股也没闲下来,听话地开始沿着顺时针扭动,油光白嫩的臀肉中间一圈艳红的穴口,张开了小嘴一点点地将肉刃重新吞吃进深处。


体液被挤压的声音变得柔和粘腻,简亓揉捏着手中的软肉,顺着丁澄心的节奏扭动着手腕,也略微施力地向下压,换来怀中人哼哼唧唧的声音。


“你......不要...按......嗯......”


丁澄心扶上简亓的胳膊想要阻止,却争不过最后只能无力地搭上。无视丁澄心的挣扎,简亓胳膊逐渐使劲往下按着,上面继续追逐着小人儿甜蜜的唇舌。直到丁澄心将肉棒坐满,屁股接触到囊袋,简亓才重新握住他的腰肢,开始向上顶弄着。


粗硬的性器在柔嫩的湿穴中不断冲撞,深入浅出地对准敏感点操弄,穴口的黏液也被拍打成白色泡沫。丁澄心追随着快感,双腿略微使力,扭动着腰臀贪婪地吞吃着,柔软的屁股砸着男人的胯骨,嗓子里原本害羞的细声呻吟也变得大胆浪荡。


“舒服......好舒服......”丁澄心一手撑在简亓的腹部,一手将汗湿的发别在耳后。


丁澄心眼里含春,小舌头探出来舔着嘴角,双手沿着自己沾满体液的小腹向上攀爬,玩弄起早已被吸吮的红肿的乳头,边拉扯边发出嗯啊的呻吟,紧致的肉壁也自动吸吮着埋入体内的肉茎,活生生地从乖猫蜕化成勾人的媚狐。


简亓搂着丁澄心调转了方向,将他重新压在身下,抬高了他的腰,这个姿势操得又重又深,丁澄心绷紧了脚趾直冲着天花板,眼睁睁地看着简亓掐着他的腰,把狰狞的阴茎从自己体内整根拔出,对准已经无法闭合的小口重重插入,如此反复,带出的汁液顺着自己的大腿和腹部流下。


“怎么流这么多水?喜欢我这么操你吗?”


“喜、喜欢......”丁澄心点了点头,摸着自己的小腹,感受着皮肉底下轻微的顶弄,“...嗯...太深了......”


前面的小东西仿佛没了直觉,只能随着抽插的动作吐出一小股又一小股透明的黏液,但丁澄心颤抖的身体和痉挛的后穴又告诉简亓,丁澄心的感官正活跃着,甚至可以说敏感地接受着这场性爱带给他的所有感觉。


简亓伏身笼罩在丁澄心的身体上方,把龟头和蓄势待发的肿胀肉棒直接挺进最深的地方,丁澄心搂住简亓的背,后穴摩擦的火热是他印在他脑海里唯一的知觉,酥麻和酸涩混杂在一起,丁澄心粘腻的泣声变成恐惧的尖叫,前列腺高潮这样不同寻常的快感一点一点逐渐将他击溃。


“怎么回事......我......我......”


明明前面已经麻木到什么都流不出来,丁澄心依旧感觉到自己被渐渐侵蚀,快感像大火一样蔓延到他全身。


简亓拨开丁澄心汗湿的刘海,看向他眼底:“你要被我操高潮了。”


丁澄心向下看去,看到简亓在狠狠地操着自己,看到股间进进出出被自己体液抹得晶亮的狰狞性器,强烈的视觉刺激拉着丁澄心堕入不见底的情欲深渊,只会下意识地扭动着身子去迎合凶猛的操干。


原本清冷的室内被搅得天翻地覆,体液染脏了床单,熏香被淫糜的味道掩盖住,落地灯映照着两人重叠的身影,床被摇得咯吱咯吱响,肉体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


“求求你......”


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地打颤,丁澄心哭叫着用双手推着简亓的腹部,双腿也在两侧乱蹬,却毫无作用,活像个被猎人夹住的小兽。简亓变着角度往里撞在丁澄心娇嫩的敏感点上,快感像电流一样向四肢散去,激得丁澄心浑身酥麻。


“停、停下......不要......啊......”


丁澄心猛然绷紧了身体,下一秒他的眼前便像坠入地狱一般的黑暗,洪水般的高潮将他吞没,他张着嘴巴却发不出一个声音,腰肢高高得拱起,酸胀感好似永远不会停下。


在失控的快感中,就在丁澄心想自己会不会晕过去时,简亓也终于在最后一下顶在他最深处的肠肉上,将他的穴口撑到最大,把浓稠的精液灌入肉腔内。


高潮褪去,丁澄心逐渐恢复了知觉,被填满的实感侵蚀着他的大脑,他感觉到射完精的性器慢慢拔出了他体内,原本被堵住的体液都争先恐后流了出来,胯部的酸楚也让他没有力气闭合双腿。


简亓果然说到做到。


这个男人从见到自己的第一天,对他的示好,对他的宠爱,步步为营,诱导着他自愿地献上自己的身体,到现在将他里里外外都占有了一个遍。


“简亓......”声音还有点儿沙哑,丁澄心第一次叫了他的名字,像梦中的呓语,“你以后...要一直......对我好......”


简亓靠在床头,搂过丁澄心的腰,把他揽到了自己身上,用另一只手拿过放在床头的烟,点上一根,低头看着怀中的人。


“好。”


小人一动不动地缩在他的胸前,最后一滴泪珠在睫毛上摇摇欲坠,脸上的肉潮红还未褪去,即使大汗淋漓,身上却散出了一种芳香,大概是果子终于熟透的甜蜜。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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